推我一把叫我“加油”的,抱着我让我“不用硬撑也可以”的,都是你。
 
 

[黄笠] 黄濑,给你讲个故事啊

*双记者设定,闹腾、OOC预警~



  一只手紧紧抓着窗帘,黄濑背靠着落地窗,又侧过头看了看窗外不远处静静的河流,忽然挂掉的电话短促的提示音,外加玄关处换气扇轻微的响声,黄濑盯着这空荡荡的大套房,忽然害怕地想要叫出声——

  “叮——咚——”

  鬼片里是不是都这么演的?忽然就有门铃声然后……然后——

***

  “所以说?”

  “所以说……抱歉黄濑先生,我们实在没有空余的房间提供给二位,只能麻烦您二位……”

  “啧……”柜台前的黄濑松开扶着拉箱杆的手,摘下了墨镜,又努力换上了更加有杀伤力的笑容,身体前倾好似懒散但有侵略意味地说,“真的一间都……”

  但凡对异性有些兴趣的女人,接收到黄濑这样的笑容都不可能没有点反应,只不过……

  酒店总台的服务员小姐毕竟是有些历练,努力清醒一下正要堆砌更好的拒绝措辞,不凑巧被刚刚站在黄濑身边的男人撞了正着,但对方好像一副比谁都要不好意思的表情令人好不尴尬。

  “那个……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啊继续,黄濑心里吐槽,转过身看见同样被酒店服务生陪同的男子,看样子也是要办理入住手续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还有没有房间。这么想着,黄濑侧身让了让,“您先请。”

  笠松微微鞠了一躬,“你好,X报摄影记者笠松幸男,抱歉来注册的时间有些迟了。”

  “你就是笠松幸男?”黄濑脱口而出,吃惊是因为就在刚才面前的这位小姐才告诉自己,因为注册时间太迟,赛会期间安排给记者的房间仅此一间,便不可能享受单人单房的待遇了,要和自己同住的就是面前这位笠松幸男。

  这位从来都养尊处优不怎么出差外采的Y社记者王牌,真的只用随便写写稿子就能被夸得天花乱坠,头一次外采本以为可以单人单房清闲一下,却未料到要和陌生人同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当然不乐意。

  “是这样的,所以暂时请二位客人将就一下,我们一有空房就通知二位调整,这样好吗?”

  笠松转过身看着黄濑,“你好,我是X报笠松幸男,你看这位小姐说的你有意见吗?”

  没有回答,但笠松看的出黄濑一脸不情愿。明明是张不错的脸,这时候看了真让人想揍他。

  笠松收了证件,“这样吧,我觉得两个人住是会影响效率,我刚好在这里有个要好的朋友,我去他那里住,这样你就能一个人住下了。”

  笠松这人有个特点,怕麻烦。比如现在,就算劝说这位黄濑先生和自己同住,住进去可能麻烦就更多了,记者采访出差可不是游山玩水,有大半时间都在酒店房间里处理稿件,心情不好的话一定会影响工作效率,还不如另找别处。

  所以黄濑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地拿着房卡进了这间面积不小的二人房间。进屋一头扎倒在床上安逸满足地深呼吸,虽然……虽然好像有种自己赶走了那位笠松先生的感觉,但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最好了!

  正在用“反正他有朋友在这里去叙叙旧也挺好的”为理由安慰自己,手机忽然响了。

  “小黄你到了吗?”是桃井。

  “小桃子啊,我刚进房间,说吧总编又有什么事情交待?”黄濑翻了个身起来靠着大枕头。

  “哪里有什么交待,总编派你出场不知有多放心。不过嘛……”

  不好的预感,“不过什么?”

  “小黄啊,今天是盂兰盆节呢。”

  “我知道啊,所以你们这些要回老家的人都不来采访,才派了我来啊。”

  黄濑并没有意会桃井的意思,桃井用了更神秘深沉的口吻,“你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上,人都特别少了呢?”

  “那当然了,没事的人都回老家啦!”

  “你看看你的窗外是什么?”

  “我窗外?”黄濑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体育场区外围啊什么都看不见,再远的地方还有一条河。”

  桃井笑着问,“你还记得盂兰盆节怎么过的吧?”

  “记得啊,就是死去的人的亡灵都要坐着瓜马,在水灯的指引下…………等……等等!你干嘛问我这个?”黄濑又看了一眼窗外远处的河流,猛地转过身靠着墙壁抓着窗帘,“我跟你说啊,我小时候怕鬼,现在可不怕!”


  “是——吗——”桃井拖长了音调,有些狡黠的声音在黄濑听来却好不邪恶,“我给你讲个故事啊,这间酒店啊……”

  一边闭上眼睛一边喊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黄濑喊了几声发现对方真的没声音了,电话挂断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黄濑颤抖着拨回电话,对方却再无人接听……

  一只手紧紧抓着窗帘,黄濑背靠着落地窗,又侧过头看了看窗外不远处静静的河流,忽然挂掉的电话短促的提示音,外加玄关处换气扇轻微的响声,黄濑盯着这空荡荡的大套房,忽然害怕地想要叫出声——

  “叮——咚——”

  鬼片里是不是都这么演的?忽然就有门铃声然后开始……然后——

  “叮咚——叮咚——叮咚——”又短促地响了三声。

  黄濑打了个抖,颇紧张地在心里给自己壮胆,然后声音洪亮地喊了声,“谁啊啊——”然后华丽地……破音了。

  “你好,我是刚才的记者笠松幸男。”


***

  笠松幸男非常后悔,尤其是现在,他正拿着笔记本蹲坐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洗澡的人不停地跟自己说话,觉得真的还不如睡在森山家门口。

  从酒店出来之后坐上计程车来到森山家门口,却没料到对方也有了新的抓采任务而去了别的城市,很有可能今晚就不回来了。无奈之下笠松决定先回酒店想办法来和黄濑凑合住一晚,准备了一肚子的“抱歉”、“请多包涵”、“明天就不必麻烦了”之类的话,就被对方刚一打开门就死死抱住自己的行为吓了个精光。

  “没关系!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哈?”不是刚才还觉得麻烦么,“还有喂……你不觉得抱着热?”

  “哦不不,”黄濑连忙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说,之前是我不对,本来……本来这就是两个人一起住的嘛呵呵呵呵。”

  对方脸色非常难看,笠松也懒得管了,反正现在已经快到傍晚,熬过今晚明天就不用互相麻烦了,笠松打开箱子开始整理,“说起来,你知道吗,这间酒店——”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好可怕啊啊啊啊!”

  笠松话还没说完,对方立刻又像八爪鱼一样地从背后抱住他,到底在搞什么啊,刚才楼下那个帅气还有点拽的人是谁啊,背后抱着自己的完全是个神经病变态吧?笠松已经完全不明白了,“我说,没有自助早餐很可怕吗?”

  “欸?”黄濑还是没松手。

  笠松用力掰了掰捁着自己腰部的双手,未果,“我是说,这间酒店没有自助早餐!你‘啊啊啊’个什么劲儿啊,还有我数到三你再不放手我就踹你!”

  “……哦,不是有鬼啊。”绝对不止三秒,黄濑才讷讷地放了手,立刻瘫坐在地毯上,笠松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有些明白他的过激反应了,立刻笑起来。

  “你怕鬼?”

  “才……才不……”黄濑瘪了嘴委屈地看了看笠松,在对方虽然有些戏弄但是很坦诚的眼神下,一句“才不怕”就是说不出口,“就是……有点怕。”

  当然了,笠松幸男本人用今后的人生证明了,根本不是“有点”怕,这就是后话了。

  笑归笑,笠松还是很宽慰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这没什么可怕的吧,况且我不是住进来了吗?这么说着已经整理好东西的笠松站起身。

  稍微有些镇定了的黄濑才发现自己从刚才到现在已经出了不知道多少身的冷汗,加上屋里空调都还没来得及打开,黏在身上就更难受了。可是……

  “那个……前辈……”黄濑记得他比自己大两岁,“我想去洗澡。”

  “去吧,我这会不用卫生间。”笠松对黄濑的改口非常满意,讲礼貌的孩子他非常喜欢。

  “我不是这个意思……”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什么意思?”

  “……我有点害怕不敢洗澡怎么办?”

  “那你别洗了!”

  “不行啊,不洗脏死了!”

  “那你去死吧!”

  “我……我开着门洗好吗?”被笠松幸男“你不冷啊神经病”打断,黄濑赶紧接着说,“前辈你听说我说,我开着门洗,你站在门口,陪我说说话好吗,这样我就不怕了!”

  “服务员!退房!!!”

  如果能这么喊的话,笠松早就喊了。怕麻烦的笠松看着黄濑晃闪闪的双眼和满脸的委屈,终于还是妥协。站在门口不可能,就背对着坐着好了。

  于是笠松又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后悔的错误决定。在卫生间里来回折腾好一阵,终于传来的水声,笠松百无聊赖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继续为明天的报道做准备,谁知对方连这一会功夫都不肯安静。

  “前辈,你喜欢这个XX牌子的洗发水吗?”

  “前辈,这个酒店的浴液不好,等会你用我的噢!”

  “前辈,你在写稿子吗?”

  “前辈,你不仅是文字记者还是图片记者吗?好帅哦!”

  “前辈你每天睡几个小时啊?”

  洗完之后黄濑从洗漱包包里取出香水,全裸的情况下走到门口,“前辈前辈,夏日果香喔!你要不要试一下?”刚开始笠松还能简单的用“嗯”“哦”来应付几句,现在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笠松把笔电放在一边的地毯上,快速站起身拉开大衣柜扯出浴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到黄濑脸上,“闭嘴,吵死了!”

  被浴袍丢的人心有不甘地把头从浴袍里露出来,“前辈好粗鲁!”

  粗鲁是吧,笠松心里念了句,然后直接迈进卫生间门口扯掉浴袍重新把人裹起来,末了不忘用浴袍带把人捆了个结实。“不闭嘴就别想解开。”

  “不行啊啊啊啊安静了太可怕啊啊啊前辈前辈!!”

  笠松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往写字台走,黄濑就保持被捆的姿态跟着走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移动包裹。

  “你不觉得你吵得很可怕吗?”

  “前……前辈你想对我干什么都可以,就……就是别不说话!”

  “我能对你干什么啊,”笠松哭笑不得,踹了对方一脚,“还有不要保持这种状态说上面这种破廉耻的话!揍你哦!”

  “已经揍了啊前辈!”还没干燥的头发黏在额头前面儿,笠松想了想今天第一次见面对方带着墨镜的骄傲模样,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我要去洗澡了,你愿意的话可以乖乖地坐在门口说话。”

  看着面前这个头发湿漉漉表情颇为委屈但……还挺可爱的同行后辈,笠松终于和现状完全妥协。


***

  总而言之笠松洗澡的过程还是黄濑不停地说话,笠松随机应答几句,坐在门口就颇为满足的黄濑心里想着“前辈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呢”,末了黄濑看着已经穿好浴袍的笠松,“前辈可以帮我解开了吗?我有乖乖听话的。”

  笠松一边换上自己的睡衣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床上扎,“你手往后绕一下扯一头就能开了。”

  “欸?!!”前辈太狡猾了吧!黄濑抱怨着一扯,一身精光地人就站在房间中央,配合那句惊叹真是恰到好处。

  “好了你快躺倒床上去,要睡觉了,折腾一晚上你不累我可很累。”笠松翻了个身朝着墙面。

  “哎嘿嘿嘿前辈不要说那么让人害羞的——唔噗”被枕头砸了。

  反正最搞笑的样子已经让对方看到了,黄濑倒是很坦然,光着身子磨磨蹭蹭从行李里摸出了睡衣穿上,又磨磨蹭蹭地爬上另一张床,笠松却很久没说话了。

  “前辈……”

  “嗯?”

  “不关灯好吗?”

  “可以。”

  “前辈……”黄濑面朝着笠松的方向侧躺着,看着对方的背影,“前辈……你能不能别睡?”

  笠松保证,如果不是刚才就把另一个枕头扔掉了,此刻他绝对会用枕头把他砸晕。

  “我是铁人吗,不睡明天怎么工作?!”

  “不不不,我是说前辈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睡?”

  “…………”

  “……”

  “……………”令人窒息的沉默。

  “前辈你已经睡着了吗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前辈醒醒啊我害怕!”

  笠松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委屈的黄濑跪坐在床上,被子被揉成一团抱在怀里,刚才因为动作大,白色的睡衣领口都扯开了,这家伙皮肤真好呢,“说吧,你要干什么?”

  “前辈会讲故事吗?”

  所以后来就变成了号称自己不会怎么讲故事的记者笠松给另一个记者黄濑在酒店房间里讲故事的情况。

  “我不怎么会讲,只记得小时候乡下奶奶讲过的,要听吗?”

  “嗯嗯!”现在两人的姿势就是隔着床头柜的面对面,黄濑看着对面的笠松在床头灯微弱的灯光下面,散发着很温柔的气场。

  随后他就觉得自己错了。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要下地种田,那时候天还没怎么亮,然后在大片大片的田地间隔的土地上,她远远看到一个人,长得特别像自己原来的小伙伴,她就追啊追啊……”笠松看了黄濑一眼,“你猜怎么?”

  “怎……怎么……”黄濑觉得他太相信对面这个前辈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然后啊,等她追上的时候一把抱住那个人,那个人转过身,用尖细的嗓音问了一句,‘你抱着的是谁啊?’然后就消失了。”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前辈啊啊啊啊!!”黄濑一边喊着一边用自己都不知道的速度扑向了对面的床,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抱着笠松。

  怀里的讲故事的人方才还面无表情颇为正常,忽然在黄濑收得紧紧的怀里转过了脸眼神直直地看过来,用着不同于刚才的嗓音慢悠悠地带着一丝凉意地说,“凉~太~~~~~~你~~~现~在~抱~的~究~竟~是~谁~~~~~~???”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前辈你是人是鬼啊啊啊救命啊啊啊————”黄濑瞬间又像触电一样弹开跳到自己床上。

  扑上床的瞬间,房间里仅亮着的二人的床头灯忽然熄灭,一片黑暗之中,就连笠松都开始有些诧异,如同鬼片里的催命符一样,电话铃声划破黑暗忽然响起。

  “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鬼先生鬼小姐不要找我,我虽然曾经有几个女朋友但是害她们人流的都不是我!!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真的啊啊啊啊!”

  笠松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但身边这个人用被子蒙着头还在叽叽喳喳的人实在太吵了。

   “小点声啊鬼都让你吵死了!” 笠松一个火大接着凭着刚才灭灯前的记忆一脚踹上了对方的屁股,接着继续对电话那头,“抱歉你再说一遍,刚才没听清。”

  “没关系,这里是酒店总台,请问刚才是您这间客房需要安全(哔——)吗?”

  “…………”


***

  挂了电话,跳闸的电力也随后恢复了正常。笠松又朝黄濑的屁股上轻轻来了一脚,“喂,鬼刚才问你呢。”

  “问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做坏事啊啊啊啊最多出门前我忘记倒垃圾了啊啊啊!”

  “……问你要不要安全(哔——)”

  被子里的人好像迟疑了一下,稍微恢复了镇定说,“那……那还是不用了……我……我大概只能接受和人类做……”

  笠松觉得他可能现在就想把对方变成鬼,看了看黄濑随手挂在座椅上的衣服,想想下了床走到黄濑身边把被子扯开,然后安抚着对方的情绪,“好啦,刚才是总台电话打错了,灯灭了是因为临时跳闸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要赶早抢机位。”

  似乎也是闹腾地没力气了,黄濑从傍晚到现在嗓子都已经喊得有些沙哑了,红着眼睛点了点头,“不关灯噢。”

  “嗯,不关,把眼睛闭上睡觉。”笠松把被子给对方掖好,走到座椅前把揉成一团的衣服抖了抖用衣架撑好挂在墙上,然后把鞋子放在的墙边,接着躺回床上,说了句,“晚安。”

  黄濑乖乖闭上眼睛,睡得却并不踏实,浑身冷汗惊醒的时候,他看了看对面床上躺着的笠松睡得正香,正稍微安了心,转过了脑袋看向对面墙壁,立刻吓得浑身汗毛竖起来。

  对面……对面站了个人!下面还有脚!!

  做坏事总是要有些报应的,笠松半夜忽然听见房间里有啜泣声,再加上同房的这家伙一惊一乍了一晚上,自己就有些后脊背发凉了。睁开眼把床头灯调到最亮,发现旁边床上那家伙侧过身子之露出了半个头,隐隐约约地好像在哭。如果前面儿那些黄濑还只是吵闹一下,这次就真的是哭出声了。

  笠松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恶作剧,没想到能把这家伙吓成这样。良心发现的好前辈笠松幸男把挂在墙边吓人的衣服取掉,光脚踩着地毯走到黄濑床边坐下,伸手拉开了对方蒙着半张脸的被子。

  “好啦,没有鬼啦,逗你玩的。”笠松看着对方哭红的眼睛觉得还挺可爱,“明明这么大个子怎么还真的能被鬼吓哭啊?”

  黄濑还是瘪着嘴看着笠松,不说话。

  哎呀呀,看这眼神好像是生气了呢。笠松使劲儿揉了揉对方已经很乱的头发,这个人实在是可爱,“好啦好啦前辈这里给你道歉,想办法补偿你好吧?”

  黄濑没出声。
  
  “讲个有趣的故事给你听。”

  “不要,前辈又要讲鬼故事吓唬我……”的确,对于给自己讲了鬼故事,还拿衣服吓唬自己的前辈,没那么快就放下心理防御吧。

  “保证不讲鬼故事!”笠松信誓旦旦地举起右手,面色颇为严肃。

  有那么一秒钟黄濑觉得对方穿着睡衣的样子非常帅气,也因为确实需要对方说话自己才好入眠,于是黄濑答应了笠松的请求。

  “故事讲的是,有个人,我们暂且叫他K,买了一个罐头。并不是寻常罐头,而是能产出实体女友的罐头。”

  黄濑扯着笠松的袖子,“…………鬼?”

  笠松摇头,“我保证过不是了。”

  在对方半信半疑的眼神中,笠松继续往下说,“但是没想到罐头里竟然出来的是个男人,K吓坏了,但是这个男人很帅气也很可爱,K慢慢地喜欢上了他,而且觉得和他生活在一起也很幸福。”

  “后来啊……”

  后来怎么黄濑忘记了,也许是因为超负荷惊吓,故事讲到了一半黄濑就合上了眼,再次被亮光惊醒的时候已经是清晨。揉了揉模糊的双眼,黄濑侧身看到对面的床上空无一人,顿时清醒!

  前辈人呢?!

  “啊啊啊啊我昨天晚上抱着的是谁啊啊啊鬼先生是你吗?!!!”

  再一次濒临崩溃的黄濑揉着脑袋,看见笠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边微微扬起下巴刮着胡子一边笑着说,“哟,早上好啊,胆小鬼。”

  一瞬间黄濑忘记上一刻因为何事而惊慌失措,忽然脑海里响起不知原来是谁对自己说过的“男人刮胡子的时候最帅了”,果然是真理!

  纵横情场多年的帅气的黄濑凉太已经在脑内制定了几套周详的笠松幸男攻略计划,正要准备实施第一套时,就在自己手边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先生您好,这里是酒店总台,现在空余了一套房间,请问你们需要办理换房手续吗?”

  “——不换!”

  ——换!笠松说的时候黄濑已经挂机了。

  黄濑挂了电话转过头看着一脸怒气的笠松,笑眯眯地开始了第一套攻略计划。

  但愿今晚不会闹鬼吧……


FIN

02 Apr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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